AKA咸鱼茄子煲(备考)

原ID咸鱼·游
看文私信.

《关于伊里布你不知道的十件小事》

为什么会不知道呢,因为是我现编的(焯)

❗️微cp向伊饺❗️

❗️现pa❗️

无雷下滑



  

  

  

  

  

  

  

  

  

  

1

  伊里布在改邪归正后,被长安招安当了秘书,写作秘书读做保镖。

  由于安哥的司机回老家时被载了六个人的摩托车创骨折了,伊里布本着竞争上岗泡老板弟弟的初心,在赔了三笔驾校教练的医药费后“轻松”拿到了驾照。

  后来伊里布才知道长安从来不把车开回家,他回家坐地铁两站就到。


2

  伊里布曾经有过一个人类形象,将军肚,身长九尺,满面的络腮胡,而不接触人类审美的他就是用这个描述塑造出自己的人类身体的,等他反应过来时代变迁,人的审美是不同的那一刻,已经晚了。

  伊里布不认输,怒上公司健身房魔鬼特训,他第一个月的工资就倾注在自己练坏的一台跑步机,一台椭圆机,三个沙袋和两辆动感单车上面,程度之狠让戈林得到了安保部新人训练的灵感,整个安保公司的员工看见伊里布去健身房就犯ptsd。

  饺子跟着伊里布练过一次,他说第二天像被十八个男的qj过一样痛苦。


3

  伊里布其实有一定的创生能力,比如他现在行走人间的躯体就是自己造的,理论上讲,他其实可以给自己整容,可以调节自己的各个细胞甚至是DNA,因为这都是他自己“捏”出来的,他也明白一切的理论,至于他为什么不这么做,他本人的回应是:

  “麻烦死了,人体的躯体是我见过破事最多的玩意儿。”

  

4

  伊里布为了追饺子跑到大学宿舍楼下面用100个玫瑰样式的蜡烛摆出一个爱心,手握大捧插花,用俄语朗读自己的情书,并在最后用法语说“我爱你”。

  然后饺子心情复杂地从宿舍楼探出头看了伊里布一眼,他旁边的长安打了一盆凉水从三楼泼下去。

  第二天伊里布叼着玫瑰花,下课时出现在饺子必修课教室的后门递上自己又抄写一遍的情书。

  “哦,真挚,快被他打动了。”当事人是这样说的。


5

  伊里布喜欢尝试新东西,包括但不限于新口味的食物,新游戏,新的成人用品……喜欢尝试是个好事,但他没有“不熟悉的东西就别买太多”的概念。

  于是饺子打开冰箱就会发现,大蒜味的甘纳许、红枣夹心菠萝蜜、西瓜麻酱凉皮、加了菠萝的水煮鱼,下一秒它们就会由购买者亲手丢进垃圾桶。


6

  因为喜欢尝试,所以饺子会苦不堪言,也导致了白鹭导师看着上个月饺子迟到六次缺勤三次的打卡百思不得其解。


7

  伊里布工作起来很卖力,曾经一个人赤手空拳把十二个隔壁公司的打手打成重伤,打完叫了救护车,一起去的医院,手缝了六针后吃着白粥菜心坐在病房门口大肆嘲笑半死不活的手下败将。

  被饺子打了。


8

  最困难的时候,饺子一度想过要不要当发廊妹维持生活,但接客的第一天晚上,大叔刚进行到一半突然心绞痛猝死,饺子非常诧异,但也庆幸他已经给过钱了。

  后来他才知道是伊里布在接客的时候突然出来溜达把那个大叔吓到了,本来就心脏不好还抽烟喝酒嫖娼,正爽着突然看到一个似人非人像鬼非鬼的东西,小心脏受不了就噶了。


9

  伊里布的脏话词语很匮乏,所以他极少用会带脏话,不同于长安“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和饺子“你骂任你骂,我只管死皮赖脸”的风格,他有仇当场就报,但方式拐弯抹角的。


10

  大学军训的时候,长安伊里布和三个塔拉斯人及另一个染爆亮荧光蓝头发的人住了五人寝。晚上饺子刚好空闲,便带了一包吃的来找长安,回去的时候大家都还没说什么,那个小蓝就开口怪声怪调地:“班长就是好,这才军训就有人赶着献殷勤了。”

  长安一看都不看人一眼,一句“大家分着吃吧”还没说完,那一刻别说另外两个室友,连伊里布都还没动手,那蓝毛就伸个蹄子扒拉,是个人都看得出来他给贵点的都挑完了,过了一会儿有个室友找长安要某个零食的链接,蓝毛犯贱地说:“就这么点东西也能给你收买了,真是一股穷酸气。”

    这时伊里布突然从下铺探个头:

  “长安你记不记得我那个初中同学,他上周给狗咬了,他们寝室几个人,好心给那条狗带吃的,结果那狗不光养挑嘴了,还给我那个同学和他室友狠来了一口。”

  “这个狗没几天就被他们学校在草堆里放的老鼠药给毒死了,不值得可怜哟。”伊里布边说边看那个蓝毛,蓝毛当即反应过来大喊要抽死伊里布。

  伊里布笑了一声,从床上起来站直,快两米的大个子直接给蓝毛吓蔫了,饺子听完表示再有下次干脆直接炫这个蓝毛两巴掌。

  “没有什么私人恩怨,就是我不怎么喜欢荧光蓝头发。”

  


  


  

  

【安饺】One last

TO章鱼咪@爆浆章鱼 ,短打奉上!

董事安x学生饺

现代pa

无雷下滑










  “来打开卷子,翻到第五篇阅读,OK,有谁可以告诉我,‘Why did Mary refuse the coffee offered by the president’?”

  饺子看着台上挺着大肚腩的老师用奇特的口音读阅读的题目,自动笔在卷子上浅浅地画了一个括号,把答案框在里面。

  他不是那么喜欢英语课,单纯因为老师八方混杂的口音。英语老师是个中年男人,啤酒肚,polo衫,从来没有换过的爱马仕皮带和那个掉漆保温杯透露着他的朴实,但他的课程也正如他的人一样,单调得惊人。

  学生们很少会喜欢单调严肃的课,饺子无可否认地是其中的一员,他很快就把注意力放回到窗户外。

  透过几层树荫,一排木头片挂在居民楼窗户上,它们是几天前刚出现的,被主人从山沟沟里捡回来,挂在窗外晾干,和它们放在一起的还有一台咖啡机。

  那是一台半自动商业咖啡机,阳光在它光滑漂亮的机体上徘徊留存,刺眼的反光闪进饺子眼睛里,高大盆栽的绿茵摇曳遮挡了一半的它,但细碎的暖光也温和地点缀了那个整洁漂亮的阳台。

  咖啡机……咖啡……饺子出神地看着,咖啡让他想起一个人,他有一个塞满几十套不同用处西装的衣柜,每一套都价值不菲,而每件西装固定地搭配某双鞋和领带,雷打不动地守着它们的规则。

  饺子敲着笔尖,在卷子上画出一个装咖啡的杯子,是的,那个人和阅读里的董事长一样的,就像一杯浓郁的咖啡。用最好的咖啡豆,由技艺精湛的意大利厨师制成,散发着咖啡稳定柔和的香味。

  “长生同学!”老师冷不丁地叫了饺子的真名,饺子马上回过神站起来。

“来,你说说,为什么玛丽拒绝了董事长送的咖啡。”

  饺子拿起卷子念出答案,老师看了他一眼:“回答得不错,上课不要走神啊,坐吧。”饺子装老实地应和一句,自己坐下。

  熬过课,他偷偷摸出手机给哥哥发消息,夏天迫使白色校服黏在后背上,他急切地需要哥哥来接自己回个家。

  如果可以,他也想闻到哥身上那股微苦的咖啡味,混合檀香轻飘飘地萦绕在车里,闻着肯定比教室里舒服。

  长安向来是弟弟要什么给什么,哪怕不要都想给,饺子消息刚发出去没多久,长安就通知他收拾书包,车马上到了。

  饺子颠着半开大口的包冲下楼,在门卫大爷的伞下只等片刻就看见了哥哥的那辆德系车——上个月刚买,干净得很。

  司机拉开后座车门,饺子却没在车上看见那个抱着电脑文件,散发苦咖啡味的年轻董事长,不需他开口司机便解释道:

  “长安先生去分公司忙合同的事情了,他让我告诉您,阿姨做了午饭,是您爱吃的菜,冰箱里有新买的水果,下午还是我送您上课。”

  “他没回来啊,好吧,辛苦陈叔您了。”饺子把包的拉链拉好,带上耳机。

  不消半刻,饺子已经在家里坐着了,写了一半多的练习册摊在桌上,阿姨做完饭就走了,他自己端着碗跑到卧室对着电脑吃。

  就在他嚼着青菜看电视剧的时候,几滴雨珠掉了下来,配合无聊韩剧里男女主得知他们居然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时的倾盆大雨,在二十分钟之内淹了楼下的花坛。

  饺子关了电脑,把手伸出去——下的开水,老天爷一壶一壶往下倒开水,学校也在饺子走到楼下打算冲到车库里的前一秒,宣布停课。

  让老陈去等着哥哥下班回家,饺子回到房间里继续啃他的青菜,但他换了韩剧,改看《断背山》。

  他大概是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就知道了这些群体,而在上初二时,他就明确了自己的性取向,初中磨来磨去一两次恋爱,最开始还不知道,但即使是再好看的女孩他都毫无想法,慢慢地,也不再和朋友们说起那些所谓“嫁”“娶”的玩笑话。

  他有时也想过哥哥,哥哥二十多岁,是精英中的精英,温柔,聪明,从小到大没有人能从他手里抢下任何一场赛事的冠军,饺子真心的,想过他的哥哥作为伴侣是多美好的一件事。

  但爱上同性已经足够让世界对他批判唾弃到极致,他又怎么敢说出我喜欢的人是我哥这句话。

  就让这份情感成为所谓的“恋父情结”,心理老师说过,或许他只是因为太缺少父爱和在父权社会的极致压抑下,潜意识中将年长,拥有强权的男性作为依靠和目标,并误解这份情感是爱。

  情感或许是没有错的,但饺子明白,人类的情感本能不是他将有大好前途的哥哥一起卷到漩涡里的理由。违背伦理道德是不被祝福与认可的,他还能以弟弟的身份多靠近他的长安大哥一秒就应该感到知足。

  看着背德的同志电影,饺子起身又去给自己煮了一杯咖啡,他的口味和哥哥不同,咖啡对他来说,和饮料是没多大区别,他喜欢在杯壁上挂些炼乳,浓缩兑上双份奶,配着阴郁迷乱的电影画面慢慢喝完。

  雨在傍晚时小了一些,饺子的第二部电影也刚刚好结束,他关掉投影仪,带上伞打算去给哥哥一个惊喜。

  公交有些拥挤,饺子一边站着还要一边小心人踩脏自己的白鞋,到站时的刹车让一位女性差点倒到他身上,饺子马上扶着女孩子的肩膀让她站好,露出善意的微笑后下了车。

  绿化芒的叶子上还垂着水滴,空气里是雨水潮湿的味道,下雨的空气闷得喘不过来,老陈在他看到杰克与恩尼斯激情热吻的时候,发消息告诉他长安先生已经到总公司了,饺子现在自然是跑到了市中心。

  高楼大厦密布的市中心,许多企业都是共用写字楼,但塔拉斯集团不需要,作为国际化的大型企业,长安不是很希望让一座写字楼里有两个董事长办公室。

  来得早不如来的巧,在饺子慢悠悠吃掉最后一口鱼丸的时候,他看见他哥刚好从电梯里出来,助理站在他身侧,手上端着文件夹说些什么。

  长安点了点文件夹上的几个地方,抬头看见了饺子,他打发助理回去,独自一人走出来,饺子把纸碗扔到垃圾桶里,撑着伞到长安跟前。

  “你怎么来了。”长安左手接过伞,右手在饺子头上搓了一把,“给你个惊喜,对了,老陈呢?” “开那辆别克去送资料了,我送你回去。”

  饺子的脸呆了一下:“还没忙完?”

  “……不,忙完了,我打个电话就好,你去前台帮我拿车钥匙。”长安闻言很少见的挑了挑眉,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按了几次开机键发现没反应。

  饺子弯起眼睛笑了,把手机递上去:“用我的吧。”

  但就在饺子刚转身走入大堂里时,他突然想来,自己的投影仪和手机是链接放映的,现在链接断开,手机的画面也就切到了正在播放的《断背山》。

  长安知道饺子的锁屏密码,他自然的打开了手机,两个男人激情的拥吻画面便映入眼帘,饺子急忙回头,但已经晚了。

  他看见哥哥的背影明显僵直了,饺子攥着伞柄,站在那儿看着他,长安似乎知道他回头,几秒的沉默后,饺子走过去拿住了手机。

  “哥,去后面吧,去后面聊吧。”饺子低着头不看他,他从来不愿意和哥哥嬉闹太多,长安太明白自己是什么样了。

  他自知不是一个真诚的人,但他也能保证不和长安说任何一句劣质的假话,饺子看着哥哥的辫子慢慢摇晃,好像看见自己编造的谎言之城悉数崩塌,现实就在那里等着自己,它们就像父皇手中那几只被扒了皮的兔子。

  阴雨连绵不绝,空气闷热湿润,即使是市中心的高级写字楼,后巷的围墙也依旧是略有发霉的模样,饺子不嫌脏,作颓废靠在墙上把一切缓缓道来。

  从第一次察觉,到了解,饺子在长安安静的注视和不断的“还有呢”中亲自锤下了让城坍塌的最后一锤。

  长安听完,罕见地点了一根烟,烟灰垂落粉碎,饺子出神地看着火星,长安的嘴开开合合,他说:

  “那我呢,你有想过我吗?”

  想过什么?想过我不告诉你你有多难过,想过我隐瞒这么久败露那天你的表情,想过我和凯尔亲吻时你在做什么,还是,想过你是个多好的对象呢……?

  饺子破罐子破摔一般地说,有啊。

  长安一步踏上来,手扣住饺子的肩膀,饺子闭上眼睛等待那个拳头,但是他先闻见的是长安鬓发的古龙水味。

  在柔软生硬的触碰里,饺子嗅着酒液如有似无的香气,烟草的浓郁,咖啡的醇厚和西服上独一无二的洗涤剂味道。

  但他可以嗅到的还有眼泪。

  长安很快放开他,饺子慌忙地看着哥哥深棕色的眼睛,那里面倒映着自己,但镜面一样的水光几乎吓了饺子一跳。

  他哭了,他似乎忍耐了很久,很痛苦很挣扎,他无声地恳求饺子,再一次,我不奢求太多。

  他安静地注视着哥哥,抱紧他冰冷西服外套,抚摸他的袖口,墙角的小花缓慢地摇晃,学生热热的体温传递到他身上,长安收紧了手臂,在弟弟的脸旁呼出一口气。

  长生垂着的手放到他背上,轻轻拍着,他没有拒绝,没有惊讶,没有推开这个看上去可怜的成年人,萧瑟的风悄悄把长安的心意告诉他,他站在那里,看着哥哥的发丝,看着渺远的落日。

  “如果你还需要一个吻的话,我就在这儿。”长安的耳边响起弟弟的声音,他压得低低的,连风都吹不走。

  “不必了,这是最后一次。”长安松开手臂,饺子却在他的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最后一次,我之后再也不会擅自主张爱你。”他听见自己说出的残忍话语,眼泪骤然滑落。

  长安从来没有这样透彻地看过饺子,紧握的双手缓慢放开,他们的手心早就出了一层薄汗。

  小花回复了生死如一的寂寥,雨继续在下。

  

  

  

  

【安饺】曾经


 

短打饺子中心 

❗克系文引人不适小心❗️ 

❗非原著线❗️ 

❗路人视角❗️ 

无雷下滑 

 

 

 

 

 

 

 

 

  沉默的高大皇宫如今已然成为废墟,你痛心地抚摸它如山体崎岖的墙体。砖块暴露在空气中,由于风沙的腐蚀,你很难想象它曾经的辉煌。

 

  根据推断,这里曾经是一座城池,它承载着某种文明,但它们很脆弱,太脆弱了,你不能保证几许风掠过时就会带走它的某个一百年,于是你的载具停在离它遥远的地方,只身一人靠近这庞然大物。

 

  通过罗盘,你找到曾经是大门的那个入口,宽敞的大街直指正北,将偌大的城池一分为二,两侧还能看出一些较矮的建筑,它们就像兵整齐地排好,分布在城里。

 

  这些古老优雅的建筑,它们应该是白壁丹楹,光滑黑瓦附以琉璃的青绿,有时还会在粗柱上绘宗教图案……你闭上眼想象,正如身在那个热闹非凡,富裕辉煌的时代。

 

  来自异邦的富商正在举杯祝福,以香料腌制的肉块端上桌来!美酒倒出壶中划出一道柔软的曲线,辛辣的酒含入口中,回味却是悠扬厚重。

 

  拔出短刀割下一块流油的羊羔肉,送入口中……

 

  突如其来的藤蔓将你狠狠从美好里拔出来,它真是个不解风情的家伙,竟在这番奇迹一般的遗迹里驻扎了,它的根从遗迹的地面生出,就如同涌动的海水那样有曲线,但它僵硬得多。

 

  你奇异地蹲下去摸摸它,粗壮,形成层结实,但依旧透着一些内核的绿色。

 

  抬头时你惊愕地睁大眼,大道最前方有一个模糊的人影,他站在布满灰尘的台阶上,轻轻抚摸着藤蔓和树根,在注意到你时,他停止了动作,似乎也在惊讶。

 

  似乎是少年,你看不清他的五官,风又刮起来,他脸颊两侧灰白色的发随着风摇曳,脖颈之下一片属于少年平坦的胸脯被他掩盖在能微微看出身形的布料下面。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你,突然招了招手,你好像看清了距离遥远的,少年轻笑的嘴角,他的声音,控制声带的音节和笑起来的气音都随着风急促地涌入你的耳。

 

  去见他。


  你突然这样想,去见那个少年模样的人,你不会后悔。

 

  双腿肌肉收缩逐渐加快,你离他越来越近,他却好似想起什么扭头跑进废墟里。

 

  在灰土的废墟里,你看清了他在烈阳下摇动的灰白色长发,他穿着简易白袍,两三根东西缠在他腰上,白布贴紧腰,又在下摆变得宽松,布料随运动荡开,露出苍白的脚踝,还有的,是脚踝上的青绿鳞片。

 

  袖口也是宽大的,你想要捏住那双抚慰枯燥藤蔓的手,专注地记录每时每刻阳光在鳞片上流转的模样,这是你从未见过的生命,他们活在更早之前!

 

  这是幻想中复苏的生命,诞生之时,你意识的摇篮是他们美丽的蛇瞳;孩童之时,你接触的欲望是他们光滑的蛇尾;少年之时,你情欲的萌发是他们纯净的酮体……如今,你终于能够炙热地直视流光溢彩的鳞片。

 

  感谢您!伟大的旧梦母神!赞美您!神圣的旧梦母神!

 

  少年在前方奔跑,烈阳在他的发丝,他的耳坠上闪耀摇曳。周围的藤蔓不断增长,他们不再是平稳的海面,而是密密麻麻汹涌的浪潮,更加稚嫩的,早已蔓延到遗迹墙上,犹如开辟了一条绿野幽径。

 

  它们就像青色的血管,少年奔跑时触碰他们,指尖划过的地方都好像拥有了生命体征,开始收缩,它们中还孕育了什么东西,随着收缩发着亮绿色的光,似乎是液体。

 

  你跟着他深入遗迹,你知道这座古城已经被藤蔓侵蚀了,但少年突然慢下来,他的指尖把跳动挤压的血管压下一个小坑,几缕像蛛丝一样的东西随着他的指尖连出,将他的大把长发扎起,露出完美的后颈。

 

  那里有一小片青绿,还有像维里欧树那样的纹路,自蛇鳞向下,配合他的背部线条隐入宽松领口……

 

  你不受克制的往前走了几步,你又靠近了一点,他还在向前,但你看到那双美丽的手开始逐渐有了鳞片,继续向前,藤蔓上的花苞逐渐绽放,它们艳丽,也散发着淡淡幽光,即使长出的地方极其不符合你的生物学常识,但你不在意,你急迫地再次把视线投回给少年。

 

  他不见了,只留下一地的纯白布料躺在涌起的藤蔓上,你难以想象朝思暮想的美丽生物就这样无声的消失在眼前,逐渐难以保持原有的站立姿态,跌坐在地上望着蠕动的藤蔓和艳丽的花。

 

  不久后,你向前爬去牢牢抓住布料,手颤抖着收紧,放松,收紧……你把鼻腔凑近衣物,哪怕一点点……一点点他的味道……几乎口中的唾液都要流出来,差点就沾染了衣物。

 

  心中的痛苦和渴望在白衣的作用下,转化为情欲的勃发,你想起了从实验室拖回来的他们,微弱的喘息让美丽纯净的酮体起伏,苍白的皮肤,流畅的蛇尾线条,还有在鳞片掩盖下微微有型的……

 

  “原谅我……原谅我的失态……我亲爱的,我只是太渴望你……我只是太爱你!原谅我……我的蛇夫人……原谅我做出的事……”

 

  你如同胎儿在母亲子宫里那样,跪着,蜷缩着,渴望着,压抑着,渴求他看到你,现出真身来宽恕你,你把他的衣服反复擦拭抚摸藏在背包中,抬头向前行走。

 

  迂回的走廊和逐渐惨淡的阳光,你逐渐明白这里早就不是那个遗迹,代替阳光的是不知名巨花幽暗暧昧的光,事情开始不对了。花瓣凋零的模样被定格,它们中央出现暗色的果实。

 

  “砰砰。”果实在注视下鼓动起来。

 

  “砰砰。”果实开始膨胀。

 

  “砰砰。”你看见了,果实上跳动的血管,它们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膨胀的果实爆开来!猩红液体从你的额头到下巴滴落,它们散发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液体微微透光极其粘稠,你的皮肤也因此瘙痒起了红疹。

 

  你看到眼球,眼球注视着你,头上,手边,脚下,它们注视着你,向中挤压,你听见了它们发出极为邪恶的声响……旧梦的呓语涌入你脑中,你似乎坠入了谁人的记忆,一切都太混乱,不断变化的不只是场景,还有人的面孔,扭曲的不只是建筑物,还有……

 

  人类残破丑陋的躯干。

 

  “呜呃……呕……”那些声响不断冲击你的耳膜,你终于无法忍受地呕吐出来,未能完全消化的食物,他们本该在你的胃和小肠里,如今都被不受控制地从呕出喉管,你无法停下,只能看着呕吐物掉落在眼球上。

 

  你恐惧地向前爬去,即使烂泥残渣时不时从你的嘴中呕出,但你别无选择,只能痛苦地撕扯嗓子,伴随抽搐呕吐不断在眼球上爬行。

 

  终于,你不再呕吐,眼球也逐渐消失,但地面已经不是地面,你似乎坠入了什么未知的生物身体里,脚下的地面滑腻柔软,四周长着肉瘤,里面好像有着形似胎儿的轮廓。

 

  双眼前出现了一双足,白嫩可爱的足,腿上附着鳞片,你好似看见救命稻草,颤抖着抬头。

 

  少年带着银色狐狸面具,注意到你时,他轻轻移开面具。


  他有着狭长的狐狸眼,鼻骨线条立体流畅,较薄较苍白的唇微微翘起,他似乎在笑,但很僵硬,你毫不在意他的不对劲,只是伸出手——

 

  “救救我!救救我吧!”你由衷的发出呼喊,少年伸出手,那一刻你看清了他背后的事物。

 

  母神在上!那是什么东西!你被眼前极致恐惧极致邪恶的生物吓到无法动弹,祂类似于一颗巨大的人类心脏,可却是从未见过的怪异。

 

  祂的鼓动你无法理解,只感受到灵魂被洞穿直视的恐惧,祂并无如眼般的器官,但真真切切地直视着你可悲的灵魂,凌驾于一切之上的恐怖和邪恶不断蔓延,藤蔓在窸窸窣窣地蠕动……祂们是旧神的子嗣……旧神的双手……旧神的口器……

 

  冰冷的触感将你的一切拉回现实,美丽的……诡异的生物握住你的双手,他是寒冷的,触感僵硬,他苍白的手上,鳞片正在缓慢地生长,每一片都反射着瑰丽花朵的荧光,违背光学常理地跃进你眼中。

 

  “啪嗒。”血液你的七窍里流出,你慌张地要把它们擦掉,但少年靠近了,你的手正被他放开,因为它们要抚上你的脸——已经开始了,恐怖的溃烂,嫩肉一块一块如同被小虫啃食地消失了,血源源不断地流下,但你不在意,你不在意——他张开的嘴中不是人类的舌,是信子,蛇信子,少有的可爱的艳红色。 

  “哈哈……”你失了智一般地笑,终于他的唇触碰到了你,你还没有来得及享受这个吻,他美丽的眼就出现了瞬膜,刹那间整只眼球都被血肉替代! 

   “咕咕……”触手涌动着固定住挣扎的你,他摄食的管子伸出插入你的食道,同时在你失去视线之前,你看见了他眼眶中爬出千百根如同小虫的藤蔓,它们从你还未溃烂鼻腔和无皮的下眼睑入侵了你的身体。 

  他深入了这个吻,你们发出的声音就像口交,他闭上眼睛,他的口器似乎顺着食道捅到了你胃里,正在里面搜刮着还在里头翻动的食物。 

  “呃呃……咕……咕咕……不,不……”你痛苦地抽搐着,他口器上一圈一圈的肉刺刺激你的胃壁,肌肉难忍地收缩,可依旧无动于衷,你已经看不见了,眼前一片布满细小藤蔓,血肉模糊,而他的记忆涌入了你。

 

  你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站在金碧辉煌的宫殿前,你对这个地方无比熟悉,这里是塔拉斯的皇城,正如所想的一般,那些建筑巍峨瑰丽,布局工整对称,如果可以,你真心渴望去触碰一下,但你只是站着。

 

  龙椅上有人类在说话,可你只听到非常少的,无法辨认的发音。

 

  身影靠近了,美丽的长发的拘束的衣物,他似乎有些僵硬,但依旧标准地跪在大殿前,宫殿两侧,所有人的脸都是一团浓雾,他们似乎没有五官,形同木偶般定在地面上。

 

  你注视着他,越来越清晰的面容,他的头重重嗑下,狐狸眼却是轻轻从你身上掠过。

 

  心火悄悄地燃烧,一刹那你屏住呼吸,他似乎将你看得透彻,把你的心牢牢地抓住,你好像见过他,在静默的夜里;在肮脏的街道;在低矮的古城;在烈日的戈壁;在隐秘的雨林;在渺远的海洋……无数场景闪过,最后的最后……你似乎窥见星云,宇宙,空间撕裂的鸿沟,里面满盈着更甚黑洞的黑暗,诡秘的生命在跳动……

 

  场景变换,你坐在床上,他站在门口,苍白的嘴一张一合,如同呓语使你伸出手臂,你抱住他,四周一片漆黑,直到你点燃了油灯,他合衣睡下,抱着你的手臂酣然入梦,你沉默地注视着他,感到一阵阵痛心。

 

  他似乎被什么东西纠缠,吸气呼气皆是颤抖,你坐起身拍着他的肩膀,烛火熄灭。

 

  天光泄下,墨中混着沉香,薄纸载不住墨,差点在桌上留下痕迹,你出神地看着窗外,教书先生的话全都飘走了,你看着他的披风落下,白皙后颈被大手掩盖,狐狸晶莹的眼睛望向你,他轻轻摇头,光裸的背上有淤青,中年人的手揽住了他。

 

  天迎来骤暗,你的手却是抚摸着他的眼窝,指尖的滚烫似乎不现实,就像给你下的毒药,下一刻,无面男子的尸体出现在你身侧,褶皱就像藤蔓爬满青灰色的皮肤,你用袍子遮住他凸起的双眼,在渐近的脚步声中掐着脖子模仿出哽咽窒息的声线。

 

  “先皇......驾崩......”人们站在你面前,他们或抽泣,或用长枪底敲击地面,你静静悄悄地走出,他们为你开辟一条道路。

 

  迈出门你踏上了寝宫的地面,他的手如同无骨的蛇,缓慢地缠上你的脖颈,他已经不是那个半夜被恶梦吓醒,躲到你床上的孩子,也不是那个被父皇死死扣住手腕,贴着窗不敢发声的少年。

 

  你抱着他让他坐在双腿上,两腿分开在你身体两侧,你们好像不认识,但却是情人,他将手伸向脑后,扯开固定狐狸面具的绳。

 

  他的眼尾还是那样,好看的眼尾沟与上翘的睫毛,一双眼睛深不见底,但微弱的烛火灯光在其间流传,微眯双眼,他像把你看得清楚。你的双手环住他作为武者的细腰,强硬地含住他的双唇。


 (……)


  他知道了,他不是他,你也不是你,你掐着他的腰,听他嘶哑迷幻的叫喊,你知道了,你们是恋人,不用是兄弟。

 

  (……)

 

  他轻轻巧巧的发丝从你指尖溜走,转瞬化为一封急信,兵荒马乱的战场快成为你的梦魇,无人不在恐惧,你们面对的是未知。


  眼前极致邪恶的一切,枪炮无法摧毁,人海战术布下去却如石子落到海中毫无声响,死亡人数越来越多,你也知道这不光是塔拉斯的浩劫,降生之物对一切生命充满敌意,你们毫无胜算。


  你的意志远比你想象地坚韧,在最后安睡之前,你看见了他,他僵硬地跪下,抚摸你的脸,你手向上伸去,意识到一根钢管被他自己扎入了胸腔,在塔拉斯的寒冬里,他很温暖。

  “我爱你。”

  你躺在地上,笑着说出你那时来不及说的话。

  你坠入了长夜漫漫,从此不会再醒来。



  白骨掉落,藤蔓突然生出口来,一圈圈密齿把骨卷进藤蔓深处,少年沉默地靠在藤蔓上,鼓动的心脏涌出触手伸进他的长袍领口,他无动于衷,只是闭上眼睛,心脏的触手逐渐和他的躯体融合。


  少年逐渐被包裹,他突然发出人类的音节:“阿多尼斯。”


  藤蔓继续扭动,少年不再说话,他的意识黯然沉睡,被虚无紧紧拥抱。


【伊饺】渴

【伊饺】渴

❗️CP伊饺❗️

❗️有two🌟暗示❗️

❗️有类似fc设定❗️

背景:流浪时期

无雷下滑








  麻雀和乌鸦飞过。


  这里是塔拉斯边境的少有的平原,现在还不是熟成的季节,但田野中的玉米杆也将近一人高,田野的尽头是一片荒草丛生的林地,如果穿过林地,渡过水深山高的大河,再越过几个山头,那大片石灰岩铸就的高原的对面就是另一个国家。


  已接近落日,除了想趁大人责骂前再玩些时候的孩童,还有一个男人挑着水稳当当地从田野边路过,也朝着林子那去,他是此地的农户。


  虽然这里的屋子几乎都是破出一个德行,但他的屋子却是好认,因为那院子的外边种了棵少见的植物,深绿的枝条和蒂上结了红得透亮的饱满果实,男人看着这植物便分辨出自己的家。


  他将水挑进屋子里,并没有注意到屋旁草丛不断摇晃的草叶。


  林子最外边的草丛突然无征兆的伸出一只手——带着些被草叶割伤的痕迹和土灰的手,悄然无息地摘下红得正好的果实,转身就跑。农户发觉时,他已经跑得很远,农户只得看见“小偷”的长辫子左右荡起,却根本撵不上对方,他原地骂了两句就气愤回屋,将水倒进缸中。


  这小偷跑出了二里地后才大口喘息停下,实际上他是绕了个弯跑回林子里,路远了点,但肯定不会被发现,毕竟他这两些天在各个农户家里偷......啊不,借的东西虽不珍贵,但也不少。


  他在溪水边洗干净了手和手里的西红柿,从一座破庙的边门走了进去,因为破庙破的非常认真,大门早已坏掉卡死,化为了梁的一部分支撑着门。

  

  小偷确认四下无人,将进来的门用藤蔓和叶子掩盖,又捡了几块砖压住,才唰地将脸上的狐狸面具扯下。


  按理说这是张出名的脸,这个国家中或许没人不会知道他——现任塔拉斯国王仅存的亲人,通缉令遍布青岚的皇子长生。


  黑暗圣井事件过后没一个月,他出境就屡屡受阻,这才导致了他逃亡到边境,通缉令还未完全传到这,但他今天已然看到为王室传书的苍鹰。


他必须离开塔拉斯,离开青岚。在这之前,他还得备好粮和假冒的通行证件,事情很多,长生——该叫他饺子了,已经接连几天都停在此处,得抓紧换地方,不要被发现。


  饺子检查行囊里东西齐全,便安心地盘腿坐下,开始嚼自己偷来的西红柿,全然不知身边的视线。


  伊里布正在边上看着他,当然,饺子感受不到,现在的伊里布保持着看不清的人形,粗糙且长的黑发乱七八糟地扎起来,像人侧躺在床上一样,手撑着脸盯着饺子。


  有点干的薄唇张开,牙咬上挂着水珠的西红柿,刹那间唇就被汁水沾湿,变得软而润,隐约可以看见一点小红舌头将碎屑和汁水舔舐干净,西红柿的汁水很多,有些顺着唇流下来,饺子马上伸出手抹掉。


  伊里布默不作声地看着,当祂看见饺子的唇被溢出的汁水浸润,他有点慌乱地擦去汁水又伸出舌头将碎屑舔干净时,伊里布突然感觉到“渴”。


  喉咙发干,虚幻的身体有点热起来,祂发觉这个食物必然是好吃的,解渴的,但祂更想看着饺子吃。


  那副样子配上饺子本就不错的脸,让伊里布有些冲动,祂想起来曾经有人献祭来的一些人类,他们很有意思,穿着平时街上看不到的服饰,颤抖着妄图走上神台,即使脸上带着娇俏的笑,伊里布也从他们身上闻见低等的恐惧的气息。


  金饰和宝石摇曳闪烁,轻纱和丝绸无法遮盖美丽的酮体,空洞的眼睛看着不断冲破认知的景象,最后在人类圆满的瞳孔里映出祂的身。


  在他们脚尖踏上最高点的那一刻,鲜血从颈的截断处高高喷涌起血柱,那些摇曳生姿,或男或女的人类向后倒去,血液被伊里布化形成地面的漆黑淹没,人类的头颅便飞出了神域,尖叫声隐隐透过了神域的屏障,穿透进祂的耳中。


  鲜血流淌在他三维空间的身体里,滚烫滚烫,那并不是解渴的食物,恐惧的啸叫也只是乐曲,他没有给自己创造感受渴的器官,但现在……

  好渴。


  伊里布想着,果实那被咬掉微微外翻的果皮,和沙状绵软的果肉,湿软的唇和果实滑过饺子喉咙的吞咽声,都让祂感受到渴。


  他想咬上去,咬上艳红的果实,同样让汁水触碰祂形似唇的造物上,但他或许不会止步于此,他更想知道,自己如今这小小的寄主的舌和口腔,会是什么滋味。


  近一点,靠近一点,伊里布捏造出呼吸,伊里布捏造出心跳,近一点,再近一些,捏造出神经,捏造出快感与欲望……


  就在伊里布想入非非之时,寺庙外传来异动,他的人性塑成大业就此中断,因为饺子马上抛下西红柿躲到陈旧佛像的背后去了。


  伊里布端详着佛像,它是木头涂上金漆,伪装成金属样子的大佛,但细节和面部轮廓的处理和雕刻都不好,也不知刻的是哪位。


  祂回到第三只眼里,沉默地等待。


  饺子顺势一躲,正好紧贴佛背和房梁,那里的位子足够一人坐下,只是因为结构的遮掩而难以发觉。


  几下声响过后,门似乎是被暴力拆开一个洞,来人嘴里骂着“什么破地方”,一边走进来,听着脚步和口音,八成是其他地方的小商队,贸然出去必定有危险,饺子的人生信条可是能苟就苟,傻子才硬碰硬。


  他小心地将脚收了收,敛声屏息地开始等这群人离开。


  山中寂寥无人,商人们和保镖此起彼伏的呼吸在庙宇里响起,然而即使是庙内的蟾蜍悄然一听,也能微微分辨出有个不在同一节奏上的呼吸声,很轻很慢。


  那是饺子,白天忙着躲人,晚上就吃了小半个西红柿的饺子疲倦地靠在佛像后睡着了,一些犹如浓雾般的黑气从他身上飘出,落到地面上逐渐有了人形。


  一个高大的成年男性,黑发长而杂乱,他裸露在外的皮肤是完美的麦色,配合他健美强壮的身体,这绝是足以叫人驻足观看。


  男人眉眼戴着几分戾气和凶狠,他似乎带有胡人血统,五官立体,英俊到人挑不出半点毛病,但仍然遮掩不住他那副凶神恶煞的气势。


  他回头一望佛像,很快又转回去,他踏出的步子毫无声响,有气息却无呼吸声,男人绕开地上的商人们和保镖,直直走向角落的箱子——那里有一个吃了小半的红色果实,伊里布拿起它。


  他打算先尝尝这个物体原来的味道,于是咬下光滑处的一块细细咀嚼。


  汁水确实沾湿了唇,但他忽略了自己没有味觉,所以他所能感受也仅有汁水和果肉的口感。


  接下来,他打算尝尝饺子咬过的那部分,就当是解渴。


  伊里布将唇对上缺口,咬下一块,和上一块并无太大区别,他有点失望地将果实拿远。


  不,等等,有什么不一样了,伊里布感受到了一些味道,一点点的果酸,还有甜,前者来自水果,后者来自他那小小宿主。


  伊里布似乎只能感受到饺子尝过的食物的味道,或许是因为沾染了他的体液,伊里布意识到了,饺子是他品尝人间食物的媒介,只有他沾染过的食物,才有味道。


  他嘲讽地笑了一声,不知是在笑谁。


  天明了,商队走得出乎意料地早,饺子拍着自己干巴巴的脸从佛像后面摸出来,他整理行囊,打算离开了。


  角落木箱上的西红柿不见了,饺子并未多想,只当是被动物叼走。


  “所以......你和我说这个故事是什么意思。”基地饺子的宿舍里,饺子正满脸戒备地看着窗边的高大男人,他靠在门上,随时准备夺门而出。


  男人的眼神不一样了许多,温和了些,同时也多些得意的笑:“别装不懂了长生,你知道的,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我知道吗?”饺子在面具下挑眉问到。


  “亲爱的,你知道我不爱说这个——”伊里布拉上窗帘,一步一步靠近:“我离不开你。”


  伊里布摘下饺子的面具,饺子的眼睛正笑着看他,两人的呼吸交融在一起,乱了节奏。


  “是的,我知道。”饺子的手滑下把手,反锁了门锁。伊里布用他宽大的手掌将他曾经的小宿主的腰牢牢抱住,另一只手从托起他,让饺子将手臂环上自己的颈,先一步咬住了那张总是往外吐出谎言的嘴。


  他感受到了比几年前那果实更甜的味道。


  手不安分地动起来,伊里布他知道一个饺子的秘密,让他喉咙干渴,渴望水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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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私信,评论可能会没法回哦


来了朋友们!

本期专栏,我们围绕第七册和饺子及他背后的男人们(?)进行了男酮浓度极高的强悍整活 


其中将分为


开头预警预热(P1—P2)

DK13部分(P3—P5)

伊里布部分(P6)

最终结语(P7)

在此特别鸣谢:

内容排版设计师,插图绘制者和内容补充者,本次整活的总计划师@斑鸠本鸠 斑鸠老师!


意外出场的安推@爆浆章鱼 老师!

为我们又在一冷圈直线下坠而干杯🍻

T:输入法最前面的三个emoji是你磕的cp的结局

👊🥀😿

我总结为:相爱相杀,香消玉殒,后悔莫及

T:各mbti人对“生命,自由,爱,生活”的排序(老问题了)

oh……我是intp,我认为是自由,爱,生活,而我的生命已经被包括在其中。

T:当你oc在家里发现尸体,他第一反应是做什么?

她可能会说

又是哪个王八蛋嫁祸老子,(省略八百字电报)

你们真的是来上学的吗

主:哥哥组(既长安,尤古卡,双导,伊里布这些辈分当哥的角色)

*题材多来自日常生活

*没品ooc人

*不存在的中学校园pa  

 

 

 

  翻滚的雨云如同洪水向下压入城市,少年的发梢掠过电器展示窗,他抵着伞艰难向前走,橱窗里的电视正在播报早间新闻:


“结束了专题播报,接下来是近日的气象预报,A市今天大雨转暴雨,且伴随雷电,这场暴雨有可能是春节后的第一场强降雨,请各位市民外出带好雨具,如果可以尽量减少外出,避免交通事故......”


  长安不是没听到,也不是傻,他一步一步的绕过水坑,尽量不让水进到鞋子里,他的半边胳膊沾满了雨滴,校裤也是,可他还是在往前走。


  如果不是校领导脑子长双翅目环裂亚科目昆虫,这个天气他就应该在家暗度陈仓给他爹下毒!


  长安在心里默默计划,他实在是气,本来期盼着A市下暴雨,学校推迟开学一天,他就可以直接把他不亲爱的爹送走然后开启他忙碌又快乐的高二生活。


  结果学校不推迟,鼓励学生蹚着高过脚面的水不远万里来到学校参加他废话连篇的开学仪式。幸好是他家离学校就那么点距离,不至于被风雨淋傻。


  一路绕着走,时间用得长了点,等他到班时他的后桌已经趴下去睡觉了。


  后桌叫尤古卡,来自英国的万年冰山,与常规冰山不同的大概是他带毒,长得很帅,但从小到大都没谈过恋爱,甚至除了老师和家人没和异性说过话。主要原因就是他凶。


  长安第一次到学校时就听说过他,一直以为会是长着张青面獠牙,横眉怒目,头一抬谁都看不见的人,但见了真人后,他懂了。


  没有过凶的长相,他的气质实在太严肃,冷漠,透着不近人情和草菅人命,属于心理咨询师都不用对话一眼就能感觉到“啊对这个人肯定是个反社会人格罪犯”的人。


   然而与之相反的是这个人的作风,除了上谁的课都睡觉外,有的时候他安静得让长安想确认一下他是死是活。


 但实话实说,长安不太怕,因为他长了一张高智商罪犯的脸,比起安全的老实人,他更习惯和危险的人打交道。


  到位置坐下,尤古卡悄无声息的睁眼,抬头,然后靠在椅子上一脸要把半径十米内的活物都沉海的表情,长安习惯了,转头敲他的桌子:“交作业交作业,有啥交啥,缺少不报缺多快补。”


  “给。”尤古卡递了一叠作业,长安数了数,除了手抄报这种德育作业外都交了,干脆利落地全打勾,站起来去催作业:“交作业交作业,没带的没写的抓紧变出来,没交超过三项我可瞒不住了,老陈要查的。”看着是朝整个班喊的,实际上是说给一个人听到。


  “知道了知道了,我马上就抄完了......”靠窗的黑鹭抄得笔快擦出火星子,白鹭站在黑鹭对面看着表,冷着脸企图把自己的卷子拿回去,但无奈于那人压得死,便看着黑鹭在他规定的有限时间里火速抄完,很快黑鹭就扬起卷子:“来!你看我这不就抄完了!”


  长安接过去,一张卷子上的字张扬跋扈,捺不是捺撇不是撇,一个字大一个字小,一行默写缺斤少两,阅读只写关键词,名著还抄错行了,看得长安两眼一黑。


  “黑鹭,收废品的大爷在纸上胡两笔都比这字好看,”长安叹气到:“就不能早点写吗,白鹭的卷子给你抄多少是有点暴殄天物了。”


  “计较那么多干什么,老陈又不改,啊再说了我这也是着急写嘛,下次让你看我学了六年汉字的功底。”他随意一摆手,懒散地靠在椅子上。


  长安随意地朝这位偏科状元回了句好吧,教室外有人叫他,他抬头,是戈林。


  戈林的头发又剪短了,眉宇间透着几分英气,她很不守校规地在脖子上戴了挂坠是字母T的项链以示身份,戈林双手搭在窗沿,说:


  “长安,党委的老师叫你和白鹭去开会,待会开学式就不用去了。”


   长安应了声好,把一摞作业放在讲台上让同学自己交,就和白鹭走了。


  党委的老师安排了后续学生会各部门的工作,特别强调了主席团和纪检部在新学年的新目标,新规定,新风向,长安作为学生会会长,笔记写了密密麻麻两三页,白鹭也不例外,会议结束时两人的手都抄酸了,还要再会活动室进行详细的去年复盘,想想就窒息。


  长安把复盘的任务和大纲交给了白鹭,白鹭只用了二十分钟就便说边写将去年的所有问题和改进角度说完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都跟上了他过山车一样的思维和说法,但长安做足两手准备,提前将详细的资料安排打印,会议结束刚好一人一份。


  发完就溜,长安一路如沐春风带疾跑赶着回家给他的烂人爹的杯子里放百草枯,一想到他爹马上要无,自己可以全权控股把那些财阀的作风好好整治一下就很快乐。


  还可以把自己在B市公立初中上学的弟弟接回自己身边,他的心情又舒畅了几分,但或许是命运看他不顺眼,他转角就和某个不长眼的别班伊姓男子撞到一起。


  长安相来是儒雅随和的高素质高教养人才,几乎没什么事可以让他骂脏话,他蹚水来上课没骂人,没给他爹下药成功没骂人,开会时前排两新生和鸟似的唧唧歪歪一直讲话他没骂人。


  眼前这个人除外。


  长安看清来人的模样,确认了只有他一个人,楼上楼下都没人路过。


  “伊里布?”


  “啊?”


  “(塔拉斯粗口)。”


  “?????”


  伊里布满头雾水,在他这边看,是他走路走得好好的角落突然窜出来一个长安“嘭”就撞过来了,然后长安环顾四下又对他暴了句粗口,也许这个流程没什么问题,但是这个对象是长安,那他就必须吵两句了。


  原因要追溯到长安父母那辈小的时候,大概情况是长安的父亲——又或者说是长安他们整个家族企业,有几辈在事业的发展过程中借用了伊里布这一方的玄学力量,导致了发展迅速但根本不顾工人死活的行事风格,也就是黑心资本家。


  但是早期长安的思维还不够成熟,未能完全脱离环境和惯性思维,导致他走了外路,借用了伊里布的力量。

  他高估了自身的承受能力,让伊里布以代价为由,直接性导致了饺子的失踪,间接性导致长安在对企业的指导方针还不够成熟时,去和上层的老顽固硬碰硬,在其期间为饺子带来了一定的心理压力和伤害。


  伊里布现在是改邪归正了,但对长安的敌意没有消失,长安也和伊里布相看两生厌,时不时呛他两句。


  但今天长安不想和他呛,自己走了把他晾在原地,伊里布虽不爽,但这种情况也经常,他自己溜达溜达又去泡新生了。